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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抛弃阴湿表兄后/染指皎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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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抛弃阴湿表兄后/染指皎月 第42节
      无论是穷困潦倒时的他,还是声名显赫的他,他都数年如一日地守在这里。
      等她有一天突然想家的时候,能主动回来。
      可她却带着第三个人闯进这个家。
      亲手一点点撕碎少年仅存那点美好回忆。
      谢砚一口口咽着滚烫的汤汁,那样苦涩的汤汁让人无力下咽。
      他的手缓缓穿过她的腰肢,拥住了她。
      姜云婵纤腰一颤,想要避开。
      他坚实的臂膀犹如铁钳,狠狠地将她往身体里摁,束缚着她,禁锢着她,让她不能呼吸。
      “世、世子,我动不了了。”姜云婵气息奄奄,扭动了下肩膀。
      他高大的身躯前倾,重心突然都压在了姜云婵身上,强势的力量让人不堪重负。
      姜云婵侧眼看他,才发现他已眸色混沌,昏昏欲睡了。
      “世、世子?”姜云婵推了推他的肩膀。
      谢砚没有任何反应。
      蒙汗药的药效发作了!
      姜云婵沉下慌乱的心,将谢砚放倒在罗汉榻上,又赶紧去摸他腰间的香包。
      当她的指尖碰到那把钥匙时,被阴霾笼罩了数日的心,终于拨云见日。
      门外响起极轻的敲门声。
      “姑娘,酉时已到,竹轩的护卫都睡着了!”
      夏竹一直在暗处盯着竹轩的动向,她这句话给姜云婵吃了颗定心丸。
      此时,外面的天下着雨,黑得格外早,正适合逃跑。
      许是上天垂怜,今日竟能天时地利人和。
      “等我,马上就好!”姜云婵喜极而泣,吸了吸鼻子,抓起钥匙便要离开。
      倏地,一只铁钳般大掌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      “妹妹要去哪儿?”
      谢砚徐徐掀开眼眸,犹如深渊一角被掀开,深邃无底,探之粉身碎骨。
      “世、世子?!”姜云婵面色煞白,脑袋一阵嗡鸣。
      谢晋那样行伍出身的人喝半碗汤也倒了,谢砚喝了一整碗,不可能没事的。
      姜云婵观察他的神色仍混沌不清,沉了口气,故作沉稳:“世子突然晕倒,我正要去找大夫。”
      “妹妹找到大夫,是不是就一去不回了?”
      谢砚指骨微扣,明明没有使太大的力,姜云婵却如被扣住了命脉,挣脱不得。
      她脑袋飞速旋转:“世子多虑了,我真的是去找大夫……”
      “姑娘!要快些!我瞧顾郎君流了好多血,怕是撑不了太久!”门外倏地响起夏竹的声音。
      犹如利刃,刺破了静谧空间里所剩无几的祥和。
      谢砚冷凝的目光似能穿透人的身体,姜云婵就此无所遁形。
      她再也没法编任何理由骗过谢砚了……
      那么……
      只能一不做二不休!
      趁着现在谢砚全身无力,击打他的耳门穴。
      只要他晕倒了,他们照样可以逃……
      姜云婵下定决心,忽地扑上去,拾起桌上的汤碗。
      与此同时,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      谢砚虎口一收,姜云婵手中汤碗应声落地。
      平砰——
      瓷器碎落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,层层叠叠,久久不散。
      下一刻,天旋地转,姜云婵被压在了罗汉榻上。
      谢砚伏于她身,占据了主动。
      “妹妹想做什么?”他的呼吸断断续续,似沸腾的水雾,灼烧着姜云婵的肌肤。
      高大的身躯也格外僵硬,好像有一把火自内而外地燃烧起来,快要把人融化。
      这不对劲!
      蒙汗药应该会让人身体发软,体温骤降。
      为什么谢砚刚好相反?
      姜云婵眼皮一跳,望向谢砚又红又烫的脸颊,“你世子怎么了?”
      “这话应该我问妹妹,妹妹把我怎么了?”谢砚那双一贯古井无波的眸破了冰,欲念渐次浮出水面。
      似沼泽,似迷障,要将人吞没。
      身体也不再受控,强势的力量渐渐膨胀。
      姜云婵腰际被灼了一下。
      她娇躯颤颤,隐约明白过来,谢砚喝下去的不是蒙汗药,是媚药!
      怎么会这样?她的药被谁掉了包吗?
      姜云婵来不及细想,一个激灵抵住了谢砚的肩膀。
      谢砚不仅不退,身体反而又沉下去了几分。
      他故意紧贴着她,让她清晰地感受着他身体骇人的变化。
      实在太骇人了!
      他中的绝非是一般的媚药,若不尽快解毒,会死人的。
      “妹妹想我死吗?”
      “我去找大夫!我尽快!尽快!”姜云婵尝试从他臂弯钻出去。
      谢砚的虎口圈住了她的脖颈,抬起她的下巴,迫她与他对视,“我若暴毙,妹妹就是凶手!”
      姜云婵瞳孔一震。
      “妹妹做了凶手,和顾淮舟那可就再无机会了!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姜云婵如坠深渊,遍体生寒。
      现在是侯府封禁的特殊时期,姜云婵要找一个善解此道的大夫并不那么容易。
      如此烈性的药,一拖再拖,谢砚真的可能出事。
      到时候,不管姜云婵是有意还是无意,她都成了凶手。
      失手杀了太子心腹,杀了朝廷重臣,她还有活路吗?
      “所以,谁下的药,谁来解……”谢砚见身下的人儿乖了,隔着面纱吻住了她的唇。
      方才,姜云婵的所有表情都落在谢砚眼底。
      他说他会死的时候,姜云婵没有丝毫波动。
      只有说到顾淮舟,说到他们再无可能,她才害怕。
      可见,她对他的命一丝一毫都不在乎。
      那他又何需再顾虑她的感受?
      谢砚的手掌抚上她的立领,猛地一扯,脖颈前大片柔白的肌肤裸露出来。
      粉色心衣上绽放的桃花妖娆多情,似在邀人品鉴。
      谢砚的呼吸更加炙热,透过轻薄的布料渗透进姜云婵的肌肤。
      姜云婵胸口发烫,猛地清醒过来,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谢砚,踉踉跄跄往门外去。
      刚触碰到门闩,一股强势的力道拽了她一把。
      姜云婵被迫转过身来,脊背抵着门,被谢砚的双臂困在狭小的空间里。
      门上的铜锁,也因拉扯震颤不已。
      “姑娘,你好了吗?”
      门外的夏竹心里害怕,一边观察四周,一边道:“世子异于常人,虽然下了双倍的药,但保不齐他醒得快,我们得尽快!”
      双倍的药……
      不管是什么药,加双倍都有可能药死人的。
      何况谢砚身上还有伤,他的好妹妹真是一点不考虑他啊。
      谢砚微凉的指尖徐徐滑过她的脸颊、脖颈,犹如小蛇在姜云婵肌肤上游移,所过之处,寒毛倒竖。
      姜云婵的那点计谋,终于完完全全摆在了谢砚面前。
      她恐惧、害怕,不知道谢砚要如何处置她。
      而更让她生惧的是隔横在两人中间,如此蓬勃滚烫的力量。
      她一步步后退,颤抖不已的手仍不放弃去摸门闩。
      谢砚并不阻止她,冷眼看了一会儿,待她即将打开门闩时,谢砚俯下身,用齿尖扯掉了她的面纱。
      “妹妹尽管出去,让所有人都知道——顾淮舟的未婚妻下药勾引定阳侯世子。”谢砚嘴角勾起一抹冷郁的笑,轻纱从他口中坠落,飘飘摇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