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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嫁残废,被流放,神医娇妻救忠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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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99章
      老大夫上前,把脉,“夫人只是怒急攻心,过一会儿缓缓就好了。”
      话音刚刚落下,郭珍珍“嘤”地一声,幽幽转醒。
      张添的心刚刚放下,郭珍珍又一头埋进了张添的怀里,痛哭出声:
      “夫君,一定要帮我弟弟讨回公道啊!”
      “究竟是何人,如此心狠手辣,宝儿只是要他们挪开一些,让大家都好通过,他们竟然当街行凶,这是要置夫君这郡守的颜面于何地!”
      “可怜我家宝儿,就这样被马匹踢翻,活活压在车下。”
      说着话,郭珍珍哭成了泪人儿。
      她原本就年轻貌美,比张添原配留下的儿子还小几岁。
      娇妻这么一哭诉,把张添的心肠都给哭成了一团。
      “夫人放心,为夫一定为宝儿讨回公道。”
      说完,他扶着郭珍珍进了屋子。
      郭珍珍看到躺在床上,人事不省的郭宝,扑了过去,摸着弟弟的脸,哭得肝肠寸断。
      “我家宝儿啊,他还是个孩子!”
      “脾气急了些,怎么就惹了贼人?”
      “若是父亲知道,怕是要活活气死!”
      “宝儿没了,父亲没了,我一个人独活还有什么意思!”
      郭珍珍说着,就要往前冲去,一头碰在床沿上。
      脑门儿刚刚挨着床沿,就被张添拉进了怀中,好生宽慰了一通。
      在郭珍珍的寻死逼迫中,张添硬着头皮,连夜把府中所有的幕僚都叫到了书房。
      “大人,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,”一个幕僚看了眼张添的脸色,叹了口气。
      郡守娶了娇妻,老铁树开花,带累他们都没得睡个觉。
      “郭宝公子是先把对方的驴车弄翻的… ”
      张添烦躁地一挥手,“谁先动手不重要,重要的是,究竟是何人,胆敢在我幽云郡当街动手,伤我张添的人!”
      几个幕僚互相看了看对方。
      刚刚说话的幕僚拱手,默默地退了回去。
      “大人,说来这事也奇怪。”
      另一个幕僚说道。
      “当时街上人很多,也都看到了郭公子受伤的情形,只是就惊了马,翻了车,这么短短的一会儿,行凶那人就不见了!”
      “怎么会不见?人跑了,你们不会寻那驴车?”张添瞪着眼睛,他需要给娇妻和自己的脸面一个交代!
      那幕僚深吸一口气,憋了半天,还是说了出来:
      “奇怪的就是,那驴车也不见了。”
      人和驴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们就是再本事,幽云郡这么大,也难找啊!
      ------------
      第128章 阿竹
      烛火明灭,书房寂静无声。
      “呯!”
      突然,张添猛地拍了一下案几。
      巨响把几个低头不语的幕僚都吓了一跳。
      “我养你们这么久,你们就给我一句找不到人?”
      “那么大辆驴车,还有一头活蹦乱跳的毛驴,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?”
      张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。
      这件事,发生在他张添治下的幽云郡,对方打的人是他的小舅子!
      夫人说的对极了!
      这些人,就是在打他张添的脸!
      几个幕僚面面相觑,都在指望着对方先开口说话。
      “父亲,这大半夜的大动肝火,对身体不利。”
      一个清朗的男声从门外传来,早先出现在铁匠铺的男子走了进来。
      把一盅雪梨汤放在了张添的案几上。
      “父亲有什么烦恼的事情,且同我说说。”
      几个幕僚见他进来,纷纷长出一口气。
      “阿竹来了啊。”
      张添就这一个儿子,见到张文竹进来,心里的火气算是稍稍减退了一些。
      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      “你说,对方今日敢用车压你舅舅,明日会不会一巴掌扇到你母亲脸上,后日会不会把我从这位子上撂下去?”
      张添越说越来气。
      张文竹轻笑了一声,“不至于,宝舅舅平日里也没少和人赌钱斗鸡,小打小闹的都有,也没见人来父亲这里打闹啊。”
      一句话,就把郭宝和张添分开了。
      张添听了,莫名就顺耳,火气也消了许多。
      几个幕僚心里都暗暗佩服这位公子。
      也只有他能顺毛把郡守的火气给捋下去。
      “反正今日这事太恶劣,”张添想到自己娇妻缠闹,一阵头疼。
      “阿竹有没法子把那伤害你舅舅的贼人找出来?”
      张文竹转身,让幕僚唤来了几个街上的见证人,大致询问了对方的穿着。
      两个身着粗麻衣的女子。
      还有一个,穿着皂青色袍子,瞧着像衙门皂吏。
      但是又有区别。
      烛火明灭,张文竹的脸上跃动着阴影。
      看来。
      他等的人来了。
      驿站里,沈昭昭半眯着眼睛洗漱完,在通铺躺下。
      眼睛刚刚合上,蓦然又睁开了。
      嗖地一下坐起身体。
      昏暗的房间里,一旁的角落,坐着一个人。
      不是旁人,正是战南星。
      沈昭昭这才想到,战南星的包袱什么的,都在那间上房里。
      上房被占着,他也没法睡。
      沈昭昭左右看了看,战家的女眷的铺位也空了两个。
      瞧不清是谁不在。
      战南星冲她示意,让她先睡。
      一个人这么坐着看着自己睡觉,沈昭昭瞌睡虫都跑了。
      干脆起身,走到战南星身边拉了张椅子,坐在他身边。
      “战平黄叶呢?”沈昭昭小声问道:“房间被占了,你们就另外开一间上房睡嘛。”
      总比在这里干坐了一夜好。
      “没有房间了,”战南星说道,“他俩先去原本江虎的房间将就一晚。”
      他其实也能去睡。
      不过沈昭昭在忙着救人,他也想陪着。
      战南星问了一下江虎的情况。
      沈昭昭应道:“这几天都有危险,肯定不能上路的。”
      “今晚,郡守没有带人找过来吧?”
      战南星摇头,目光含着笑意,“昭昭真是有本事,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来?”
      她果然心里有成算,所以才这么放心地去帮江虎处理伤势。
      沈昭昭狡黠一笑。
      “秘密。”
      她把驴车和大毛子一起收入空间,自己也溜了,对方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。
      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,满大街的摄像头。
      “哦,对了。”
      提起驴车,沈昭昭突然想起来她买的一堆羽箭和弩箭,嗖的一下起身,伸手就拉战南星:
      “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      她的小手就这么自然地挽住自己的胳膊。
      战南星瞬身的肌肉紧绷,强压下握住她手的冲动。
      抬手撑墙,借助沈昭昭的帮助,勉力站起。
      沈昭昭扶着战南星,小心地下了楼。
      “沈姑娘,三公子,天快亮了,不休息一下?”
      一个差役在楼下值守,见到他们下去,打了声招呼。
      “就是天快亮了,也睡不着,我们去趟后院走走,聊一聊。”
      沈昭昭随口说道。
      那差役也没细问,目光暧昧地嘿嘿一笑,示意他们自便。
      人家怎么说也是夫妻二人,这一路上都是分开睡的。
      他懂!
      新婚燕尔就被流放了出来,总是需要一些没人的地方如胶似漆一下的。
      差役抬头看着微微泛起晨光的天,心里想到了被留在仙源村养病的丁大牛。
      叹了口气。
      大牛也喜欢沈姑娘来着,可惜,伤了,走不了了。
      这次头儿也重伤。
      虽然靠着沈姑娘抢回了一条命,瞧着这样,能不能继续跟着他们一起走都是个问题。
      到了后院,沈昭昭四下看了看,确定无人。
      谨慎起见,沈昭昭还是示意战南星低头。
      她自己踮起脚,凑近了战南星的耳朵,悄声说话:
      “正好江虎伤重,差役们也不能着急赶我们上路。”
      “借着这几日,我们争取把太子派出来接北辰哥的人吊出来。”
      “还有,郡守那里的动静也要防着,一旦查到驿站来,得有准备。”
      …
      更深露重,妻子的娇躯就这么紧紧地贴着自己。
      沈昭昭后面还说了什么事情,战南星都听不进去了。
      只觉得她凑在自己耳畔说话,热气湿漉漉的,直往自己耳朵里钻。
      酥酥麻麻。
      从耳朵一路蔓延到身上,最后汇聚到一处。
      战南星耳朵红得随时能滴出血来。
      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只要稍稍一抬,便能掐着她那一把纤腰…
      “就这么安排吧。”
      沈昭昭说完了,公事公办地看着战南星。
      半天没有等到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