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介绍 首页

    万人嫌真千金不做恶毒女配

  • 阅读设置
    第505章
      ——否则他买这玩意儿太亏了!
      “娃,你妈死得早,老子怎么着也得再找个媳妇儿,你好好给老子干活儿,争取让老子早点再给你买个妈回来,知道了吗?”
      祁霁很听话地应下。
      之后三个月,祁霁啥活都干,跟村里人都熟悉了。
      村里人虽然嘲笑二莽买了个男娃回来,但见祁霁干活一点不偷懒,还喊他爸,跟他很亲,又觉得买了也不亏。
      “二娃,干活呢,你可得好好干活,争取给你爸早点买个媳妇儿回来,再给你自己买个媳妇儿回来。”
      祁霁都应是。
      而跟他一起被卖进来的女人们,像狗一样拴着。
      要么因为想逃被打得半死不活,要么已经认命怀上了孩子,还有少数精神失常的,也怀上了孩子。
      他好几次帮二莽给其他人家里送东西的时候,见过那些女人。
      她们双目无神,看到他时,觉得他小,想向他求救。
      “帮我报警!”
      “求求你,帮我报警!”
      但他救不了。
      他连自己都救不了。
      是的,他没失忆,可只有这样才能活。
      活下去,才能逃出去。
      所以他只能板着脸,冲那些女人说:
      “能当三叔的媳妇儿,是你们的福气,好好活着,你们的福气还在后头嘞。”
      他想说的是,先活下去,会得救的!
      女人眼底的光消散。
      她大约明白,就算是孩子,在这村里的,也没啥好东西。
      他们看不见苦难,毕竟,她们的苦难,是为他们的存在而牺牲的。
      男人们觉得祁霁会说话,点头冲他笑,然后踹了狗链拴着的女人一脚。
      “就是,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      祁霁附和两声。
      三个月,他将村里的人和路都熟了。
      可没人会带他去镇上。
      都还防着他。
      但他已经知道谁家有三轮,谁家有摩托,往哪条路走,能到镇上求救。
      每一次有人开三轮,他都会仔仔细细地看。
      他觉得,他应该能开了。
      于是,被拐卖的第100天的这天晚上,他偷了一辆三轮,往镇上逃了。
      可他刚骑着三轮没走多久,就被发现了。
      他年纪太小,开三轮太生疏,再怎么想快,也快不起来。
      而身后的三轮,已经追上来了。
      “死小子,你给老子站住!”
      被抓住,只能是个死。
      祁霁并没有继续往镇上开,他甚至不知道离镇上还有多久,他知道,再这样下去,他一定会被抓住。
      他咬了咬牙,跳车了。
      三轮依旧在往前跑,身后有人继续往前追,他则一瘸一拐,往旁边的山里跑了。
      好在他开三轮不熟练,即使前面的空车歪歪扭扭地跑,后面的人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。
      他暂时安全了。
      他一边往山里躲,一边观察环境,不敢让人发现。
      他见过太多被人发现,然后被送回村里的女人了。
      谁都不能信。
      他不敢赌。
      可他一个受伤的孩子在山里,还在四处搜捕他,要活着去镇上太难了。
      总之,怎么都是个死。
      祁霁没有放弃生的希望,他极力踮起脚观察四周环境,却只能看到山,他尽可能地循着去镇上的方向,一边防备,一边赶路。
      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。
      他只知道又累又饿,快要死了。
      在他即将虚脱之际,他坐在草丛堆里,用高大的芦花掩护着自己,静静看着天空。
      “我想回家……”
      可他回不去了。
      他闭上了眼。
      就在这时,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      他以为又碰到了蛇,于是抓起棍子,狠狠在旁边敲了敲,想用这种方式来驱走蛇。
      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,非但没消失,反而越来越近。
      他心紧了起来。
      一只脏兮兮的手,掀开了草丛。
      “咦,人?”
      下一秒,露出一个脏兮兮混着血的小脑袋。
      第372章 我,会救你
      那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。
      但,不是个普通的七八岁小女孩。
      她穿着不知从哪儿扒拉来的老头衫和大裤衩,浑身都是干涸的血,头发乱糟糟的似鸡窝,脸上身上全是干涸的血液,左手断了,右眼没有眼珠,只有一个血红的血窟窿。
      她弓着身子,半趴在地上,如小兽一般行走。
      衣着像个精神出问题的疯子。
      动作像一只山间行走的小兽。
      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。
      但她的眼睛却很漂亮灵动,宛若汇聚了整座山的灵气,不掺杂一丝污秽浊气。
      祁霁惊了。
      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。
      那小女孩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伤得有多重,也不觉得残疾有什么可怕的,将脏兮兮的小脸蛋伸进草丛里,眼底没有太多的情绪。
      她凑到他跟前,狗一样地嗅了嗅。
      “真的是个人。”她说,“你好像快死了。”
      她声音没有什么起伏,却让神经紧绷的祁霁稍稍放松了些许。
      他能感觉到,她没有恶意。
      她嗅了几下,盯着他的眉心看了半天,又似乎怕他害怕,退了几步回去,依旧弓着身子,木讷地指着自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