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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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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4章
      黎九州看着黎小鱼的侧脸,心中升起一股挫败感。
      哎,还想着给小鱼攒媳妇本呢,结果就连前面的钱也要赔光了。
      第07章 第 7 章
      晚上的时候,夫妻二人吹了灯躺下,各自心事重重。
      半晌后,周珍娘道:“他爹,不然咱们回去吧。”
      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有时候会比较倔,但心里是想着他们母子两的。
      再这样下去,家里真能赔的底朝天,不如就听大哥的离开。
      现在说,也算是给个台阶下。
      可她没想到,黎九州还是拒绝了。
      “珍娘,如果大哥在这里能好好的,走也就走了。可你不知道,大哥在这,处处受压制,受委屈。我们要是走了,他和嫂子两人在这可怎么办啊?”
      黎九州重重的叹息一声,“我留下哪怕帮不上大哥的忙,至少能让大哥难受时候,有人陪他喝酒解闷。”
      “就是饭馆开不下去,太对不起小鱼了,之前还说要给小鱼赚大钱。”
      黎九州把脸转过去,背对着周珍娘,声音有些哑,“珍娘啊,你说我咋就这样没用呢。”
      周珍娘没想到大哥在这里的处境如此艰难,他们兄弟二人是自小就相依为命的长大。
      大哥当官后,对这个弟弟更是没的说。
      甚至对他们一家都没的说,那是真的好,处处为了他们家打算考量。
      哪怕现在逼着他们一家离开,也都是为了他家想。
      周珍娘也说不出要离开的话,就像黎九州说的,哪怕帮不上忙,至少能在苦闷时有亲人陪着。
      她唉了一声,“要是长语和长清在就好了,这两孩子读书好,脑袋也灵光的很,肯定能帮大哥的忙。”
      黎九州缓了一下情绪,“大哥说两孩子明年就要殿试,幸好有他们老师护着,在京城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。真来这边,怕是前途也都搭进去了。”
      “这倒也是。”周珍娘忧心道:“那咱们后面怎么办?关了饭馆,做个别的营生?”
      可他们两除了种地,什么也不会,又能做什么营生呢?
      难不成要在这买田种地?
      黎九州道:“那多累啊,小鱼肯定不行。”
      周珍娘一想也是这个理,她家小鱼最怕累了,真种地的话,这孩子吃不消的。
      可是除了这些,他们是真的不会别的了。
      夫妻二人一时间更愁了。
      黎小鱼听着屋里没了动静,他拿着手里写的一张菜谱转身离开。
      黎家夫妻养他十几年,他叫了十几年的爹娘,最终还是不想看着他们如同困兽挣扎。
      所以写了个菜谱,想假装是从书里看见,抄录下来,让他们给饭馆厨子试一试。
      这菜谱不会让饭馆变多好,但至少能让家里有些进项。
      他一直在做心理建设,耽误了些时间。
      没想到无意间听到了夫妻二人的对话。
      看来,他爹娘是不可能离开辞州了。
      除非大伯父一起离开。
      既然如此,那计划就需要再变一变。
      而且,爹娘似乎与前世的师父是不同的,他们好像真的在意他。
      月色下,黎小鱼脚步轻快,嘴角翘了翘。
      黎小鱼自从来了辞州后,就开始四处溜达。
      有时候跑去码头,有时候跑去山脚。
      还有时候会蹲在城墙根下的算命摊子旁边,和假装瞎子的算命先生聊天。
      也会坐在茶摊里,一坐一下午,听着周围的人胡侃。
      今日他本要去算命瞎子那陪聊的,不知怎么的,就走到了他家的小饭馆附近。
      他爹正坐在门口,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。
      黎小鱼想要上前,就见一行商风尘仆仆的进了小饭馆。
      他踟蹰一会后,转身离开了饭馆。
      算命瞎子那今天没什么人,平时人也不多。
      黎小鱼到的时候,算命瞎子正在用布擦签文。
      “小郎君今日来的怎么晚了?”
      算命瞎子眼睛闭着,只靠耳朵去听。察觉到黎小鱼坐在他的对面,又是一阵新奇,“今日怎么坐对面了?不蹲边上了?”
      “你耳朵倒是灵敏,不偷看都知道是我了。”
      算命瞎子但笑不语,黎小鱼从竹桶里面随意抽出一根木签。
      上面有不规则的凸起,算命瞎子摸一摸,就知道是哪个签。
      黎小鱼将签递给算命瞎子,“今天算命,解解这签。”
      算命瞎子嗬了一声,“稀奇,小郎君竟也开始信瞎子我了。”
      黎小鱼心说他不信的。
      只是这里没有心理医生,而算命和塔罗可以是心理医生的平替。
      这也没塔罗让他占卜,自然就选算命了。
      “我心中所想之事,是对的吗?”
      算命瞎子摸着签文,“哎呀,这是上上签,大吉啊!小郎君心中所想定能成事。”
      黎小鱼看瞎子手上的签文,这瞎子闭眼说瞎话。当他没发现那签上的凸起规律,分明是下下签。
      他从小荷包里掏出三文钱,“诊费。”
      算命瞎子闻言奇怪睁眼,意识到还在摆摊又赶紧闭上,“甚诊费?该是卦费才对。”
      又过了两天,小饭馆的生意依旧惨淡。
      黎小鱼看着父母碗里稀的都能当镜子照的粥,忍不住道:“爹,娘,你们不必为了省钱连饭都不好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