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介绍 首页

    献祭本仙来转运

  • 阅读设置
    第61章
      一阵风拂过,却把虞泠化成了笛形。
      怀寒惊了,紧攥着越应扬的手:“这还是第一次见,妄境中的人事将入妄的改变……”
      越应扬:“莫怕。”
      怀寒一下子笑了:“我哪怕了?倒是怕人家把你变回一只小鹰。”
      随后他的腰间被挠了一下,痒得很。
      怀寒憋笑:“你也会闹我呀?”
      越应扬轻嗤:“是陪你闹。”
      任他们在这边打情骂俏,笛声已起。
      仙笛虞泠飘在高空,笛穗在风中微微晃动。
      无人吹鸣,却自响起来。
      悠悠扬扬,轻缓婉转。
      缠着无限哀思,和绵绵情意。
      也许不是情爱的情,是大千世界万般风情。
      怀寒从中听出了遥远的思念。
      “这曲子。”怀寒忍不住闭目,靠在越应扬肩头,“我过去……似乎听的就是这曲子。”
      虞泠身为笛子,结束了他的最后一曲。
      乐神的嗓音染上一点哑,道:“虞泠,你性情好,也很通灵。但此事,是你错了。没谁对不起我,也不该残存这么多纠葛。”
      这番承认,是出自乐神之口。
      但确实……虞泠记忆里那个乐神啊,能代表一切真实么?
      怪不得说是天上天下第一好神仙。
      怀寒预感将要远去,对着虚空呼喊了一句:“喂!虞泠,你是怎么入魔的?又从哪找回乐神之弦的!”
      乐神轻声:“虞泠可是个乖笛,不做过激之事,也无越界之心。背后若是没有推手,叫我怎么信呢?”
      却世忽地抬头:“连幺?”
      这一声问,不知何意。
      怀寒想明白了。
      当年还活着的乐神,也就是如今妄境里的残像,既不认为是却世害自己,还觉得虞泠此举有错。
      且虽有错,但也不信是虞泠自发想做的,没准背后还有个推手。
      那他们如今活着的该不该信……这故去乐神的言辞呢?
      故事逐渐明晰,却也牵扯出更多隐秘之事。
      笛子快落地。
      再无任何乐音在此境响起了。
      而虞泠也再也不能做出回应,从空中降落。
      怀寒眨眼之间,妄境灭。
      在神灵殿之中,似乎才在几息之间,一切依然未变。
      一神,一妖,一仙。
      还有……
      皓白笛身,断成两截。
      连同那魔念,一起消散在这巍巍天宫。
      魔灭。
      第31章
      尘埃落定。
      一方残局,总得有人收场。
      却世仰躺回金榻上,气息很弱:“走吧,自有人收拾烂摊子。”
      这不是怀寒用得着操心的事了。
      刺客竟在天宫之中。
      是内乱啊。
      必然引起一波众仙的喧哗。
      笛魔虽已去,全貌犹未知。
      怀寒半是担心地望了一眼天帝,道:“真的要……不行了?”
      他听见虞泠说天帝伤重难治,问得也口无遮拦。
      却世笑了一声:“不至于此,去吧。”
      一阵风又将怀寒推出去,看来还能活。
      越应扬步履稳健地跟了出来,随口一问:“那么关心?”
      “我方才还不听他话……再说,天帝若出什么岔子,可是万年难遇的大事。”怀寒感慨。
      “看热闹?”越应扬拍了拍怀寒的头。
      怀寒腼腆笑道:“太想看了。”
      这头出了神灵殿,他才嗅到空气中隐有血腥弥漫。
      天帝已不再流血,离得还那么远。
      就只能是……
      怀寒后知后觉道:“你受伤了?”
      越应扬侧了侧头,还未说话,怀寒便扑上去左瞧瞧右看看,一双手在人家身上游走。
      越应扬略微阻拦:“别动。”
      怀寒在越应扬背后摸到了一道新鲜的伤,转到他身后去看。
      细长的一道,还不算狰狞。
      也不知是刚才三方混斗时谁干的。
      怀寒努了努嘴:“是天帝吧。”
      “寻常。”越应扬不大在意。
      在妖眼里,拳脚相交,刀剑无眼都是寻常事。
      但天界长大的怀寒却没那么宽心,强硬地把越应扬带到自己原来的住所,押下,不许他动。
      越应扬还要起身,被怀寒捏着脸推倒。
      好歹留意了一下背上的伤,半仰不仰。
      怀寒道:“受伤了,有条件就要治。”
      越应扬:“……”
      怀寒就在住所翻来翻去,找别的仙人过去打赌赢了送他的药草和仙丸。
      他自认手法高明,就过去强迫越应扬说:“你趴下。”
      越应扬抱着怀寒的枕头趴着,嗅了一会儿上面的残香。
      怀寒问:“干嘛呢?”
      越应扬侧头回眸:“你的味儿。”
      嘶,这老鹰讲话真够唐突的。
      “还没闻腻?”怀寒净了手,剥开越应扬背上的衣服,沾了药就在伤处抚摸。
      凉意和热血碰撞,万分激荡。
      在指尖,在背脊。
      越应扬发出一声短吟: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“嗯?疼吗?”怀寒捏了捏手,接着上药。
      他不觉得越应扬会怕痛,单纯好奇一问。
      “不。”答案也如他所料。
      怀寒按得稍微重了:“那你哎哟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