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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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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33章
      为什么寒冰封印没有挡住来人。
      为什么标本瓶上只有江与临的磁场。
      除了江与临本人,谁还能悄无声息地打开寒冰封印?
      这个人只能他自己!
      这个猜想令人细思极恐,一种强烈的宿命感瞬间侵袭所有人感官。
      一时间,几个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      莫星移努力冷静下来,率先打破沉默:“等等等等,我们千万不能陷入宿命论,万一这是陷阱,是有人或者是其他什么未知力量给我们的错误思路呢?”
      星尘十三连忙问:“如果是错的会怎样?”
      莫星移眉头紧锁:“镜像陨石复制出来的效果不具备改变因果的能力。也就是说,回去的那个人只能作为旁观者,不可以做任何改变历史的事情。”
      “要是做了会怎样?”
      莫星移沉声道:“会在干预因果的那一秒,被宇宙法则彻底抹杀。”
      林南明和星尘十三同时倒吸一口凉气,齐齐看向江与临。
      星尘十三小声问:“妈妈,那你还要回去吗?”
      江与临站起身:“当然。”
      莫星移拽住江与临的手臂:“万一拿走心脏的人不是你,那么在你拿起心脏的那一刻,你就会瞬间消失在这个宇宙中。”
      江与临说:“我会谨慎,也会提前把一切安排好。”
      提前把一切安排好。
      这话简直是带着几分交代后事的意味了。
      不知不觉,命运的齿轮悄然吻合。
      最开始提出回到过去这个想法时,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个突发奇想的偶然事件。
      可冥冥之中,一切因果的必然早已预写。
      所有人的选择业已注定。
      他们只是在既定的时间、既定的地点说出既定的话语,得出既定的结论。
      这不是谁的灵光一闪。
      无论今天他们的讨论是何走向,都会得到相同结局。
      命运百转千回,穿过无尽岁月,在此刻画成一个圆圈。
      江与临心中升起种难以言说的感觉。
      震惊,恍然,错愕,无力,迷茫,怅惘……太多情绪交杂在一起,他也无法形容那具体是什么。
      原来我注定要回到过去,注定要看着一切发生。
      我知道曾经的自己会经历什么,知道齐玉终将死亡。
      但我什么不能做,也无法阻止。
      只能亲眼看着自己走向命定的结局。
      这是他必须要走的路。
      历史的洪流滚滚而来,他注定会被裹挟向前。
      永不回头。
      第163章
      回到歧矾山,江与临是打算同御君祁道别的。
      这对江与临来说有点难。
      人的一生总要经历很多至暗时刻。
      客观地来讲,和御君祁道别这件事,比起江与临以往历经的那些而言,绝对达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。
      他还活着,御君祁也活着,分开只是暂时的决定,而且他这么做有极其充分的理由——
      江与临每次同御君祁见面,都会催发其心脏生长,可残留的焚天之力,又在不断击毁新生的心脏。
      焚天之力每一次出现,都是对本体能量的消磨。
      御君祁的能量意识正在衰弱。
      所以在拿回齐玉那半颗心脏之前,他们不见面是正确的。
      江与临必须回到过去。
      可穿越时空存在风险,他有可能因为干预因果被抹杀,从此彻底消失。
      所以提前道别……是有必要的。
      可是该如何同御君祁道别呢?
      不能告诉祂焚天之力不断破坏祂心脏的事,更不能说自己要冒险穿越回过去——
      这样讲肯定是走不了的。
      得该编个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才好。
      江与临手背搭在眼睛上,轻轻叹了口气。
      可是以他对御君祁的了解,无论怎么说,大小姐肯定都不满意,又要作到天翻地覆了。
      诚如所料。
      在听到江与临说离开歧矾山之后,御君祁瞬间暴怒。
      怪物下颌线紧紧绷着,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。
      周围气压骤降,空气宛若凝固。
      御君祁眼睛死死盯着江与临,沉黑眸底风暴聚集。
      江与临料到御君祁会生气,但没想到祂会这么生气。
      祂没有质问江与临。
      没和他争吵也没和他打架,不像以往那样暴怒到近乎喷火,扼着江与临的脖颈恨不能将他掐死。
      御君祁只是深深地看了江与临一眼,很平静地说:“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      说完这句话,祂谁也不理,直接变成一条大章鱼,跳进了歧矾山后面的天池里。
      群峰环抱处,天池如同一颗璀璨蓝宝石,与四周雪山交相辉映。
      金色天光穿过云层,波光粼粼的池水升起烟岚,氤氲叆叇,风光无限。
      几千米宽的湖面上,隐隐漂浮着一条巨型章鱼。
      地狱之眼般的紫瞳紧闭着,怪物瘫在湖中随波逐流,八条触手粗壮狰狞,荡在水面似龙蛇般蜿蜒,偶尔轻轻一动,便如搅海翻江引得风云变幻,涛澜汹涌。
      入梦来站在歧矾山至高点的观景台,低头看向,轻轻‘啧’了一声:“我从没见过殿下这么生气。”
      江与临抱臂斜倚着栏杆:“也还好吧,祂看着还……挺平静的。”
      入梦来斜睨江与临:“真正的心寒,不是大吵大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