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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仙君今乘幻电来/师尊卸下了机械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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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仙君今乘幻电来/师尊卸下了机械臂 第1节
      《仙君今乘幻电来》作者:鳄人行山
      文案:
      1.
      世人皆知,唐却尘是个混账东西。
      出身仙门,却和野鬼厮混,后来捡了几个妖魔鬼怪为徒,只为把他们献祭禁阵。
      这人混账了一辈子,最后众叛亲离,轰轰烈烈地把自己作死了。
      千年之后,唐臾睁开眼,看到满街机械怪人,奇装异服,如百鬼夜行。
      唐臾心安理得:我懂,下地狱是我的宿命。
      2.
      宙城最牛逼的那个机械师是个怪咖。
      传闻说,他用机械渡人无数,却绝不改造自己的身体。
      素面原身,与这时代格格不入。
      曾有人问他为什么不改造,他说,他在等一个人,怕改了那人就不认得自己了。
      但危雁迟知道,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。
      3.
      唐臾拖着半身残破,吊儿郎当地晃进店里,把一枚铜板拍在柜台上,豪迈道:“老板在不!我手废了,给我装个机械臂。”
      九重昏暗光影之后,从不用真容示人的机械师缓缓抬头,目光震动,骇浪惊涛。
      ……师尊。
      4.
      后来,唐臾被危雁迟扳住下巴强吻的时候,在崩溃中百思不得其解。
      就过了一千多年,他那么乖的小徒弟,是怎么变得这么混账的?!
      【阅读手册】
      1.冷漠面瘫在独自苦熬1500年后终于扭曲黑化了的混账徒弟 x 迅速融入赛博社会抽烟喝酒染发打钉样样都来的混账师尊
      2.强强,1v1,he
      【排雷】
      1.中式赛博朋克鬼神世界观,全架空,自割腿肉,通篇胡编鬼扯
      2.一个邪恶混乱的时代,各种性向(bl, gl, bg, gb, 非人() )都【可能】出现,含量不会多
      3.新尝试,估计不好看!写的不满意/发现bug的话我会持续修!实在修不好我就大哭大闹
      4.觉得难看很正常!弃文请默弃,不然我就小哭小闹q^q
      5.排雷随时加
      --
      已完结文《老二次元》,《二次元社恐》系列请进专栏品尝思密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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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内容标签: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成长 逆袭 赛博朋克 师徒
      主角唐臾 危雁迟
      一句话简介:赛博鬼神要不得!
      立意: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
      第1章 走马灯 果真是个混账东西。
      临死前,唐臾脑中浮现的,竟是和徒弟们无比平常的一天。
      那是十几年前,收齐四个徒弟没多久的时候。
      天朗气清,春光温暖。
      唐臾藏在树杈上打盹,翘着二郎腿,听到树下传来大徒弟的声音。
      “练什么剑呐,咱们去河边抓鱼呗?”
      绯衣姑娘把剑谱随手一扔,狡黠地朝师弟师妹们眨眨眼。
      二师兄双手拢在袖子里,眯着一双细长的眸子,温言细语地说:“大师姐,这不太好吧。”
      大师姐瞬间变脸,伸出五指丹蔻,一把薅住少年的耳朵:“有什么好怕的,我赌十两银子,混蛋师尊肯定去湘春楼喝酒了!”
      少年的稳重模样一秒破功,捂着耳朵逃,边窜边喊:“那你可得输惨了,我今日都没见着师尊出门呢,他定在里屋睡懒觉,尚未起床!——三师妹,师妹你说,你瞧见师尊了吗?”
      三师妹正在专心致志地鼓捣着什么东西。
      “嘭!”的一声巨响,她面前腾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。
      “成功了!威力提升了五成。”
      女孩兴奋的语气中透出一丝疯狂,“行啊,走吧,咱们去河边炸鱼。炸船也行。”
      “噗。”大师姐嗤笑一声,“幼稚。”
      师妹没理她,转头喊道:“危仅,你做的这个爆炸机关真不赖!”
      大家的视线一下子全投到站在角落的那个白衣男孩身上。
      白净的男孩手里拿着一把柄比他人还高的大扫帚,正在勤勤恳恳地清扫院子里落下的花瓣。
      好一副静谧美好的画卷,和吵吵闹闹的三个师兄师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      “…”
      男孩沉默半晌,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。
      这男孩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,穿着件整洁的月白色短打,干了半天活儿,身上没落一粒尘埃。
      他身形高挑,眉目英挺,发髻上横贯一枚剔透细长的白玉发簪,看着像哪家仙门的俊公子——
      但也只是看着像。
      二师兄嗔怪道:“老幺跟咱们一起这么久了,怎么还是只锯嘴葫芦。”
      正统仙门子弟大多谈吐不凡、气度从容,可养不出这种冷冰冰的锯嘴葫芦。
      大师姐看着危雁迟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就来劲儿,跑过来想捏他的腮帮子:“老幺,怎么样,跟我们炸船去?可好玩儿了。”
      他在四个徒弟中排行最末,刚入门不久,大名危雁迟,单字仅,师哥师姐们也常喊他“老幺”。
      危仅稍退两步,躲开了大师姐的爪子,轻轻吐出两个字:“不去。”
      眯眯眼师兄循循善诱:“师弟莫要担心,师尊一向把我们当鸭子放养。咱们出去玩一个月他都发现不了,信不信?”
      师兄近在咫尺,危仅却压根没看他的脸,视线越过他,淡淡地移到远处某棵树上。
      三师姐吹了声悠长的口哨,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奔驰而来。
      “废什么话。给我上去!”她单手拎起危仅,往上一抡,直接轻轻松松把他甩上了马背,自己跟着飞身上马。
      剩下两人哈哈大笑。
      只见大师姐召出了一柄赤光流转的琉璃宝剑,玉足轻点,绯裙翩飞,便稳稳地腾到了半空中。
      二师兄则不慌不忙地从袖口里掏出了片巴掌大的叶子,轻声念了句诀,那叶片一眨眼就伸展了好几倍,将他整个人轻巧地托在中央。
      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,大师姐已经御剑掠出去了七八丈远,声音破风而来:“最后到河边的人负责去湘春楼把师尊弄回来……呔!何人大胆!”
      句点还没落稳,大师姐尾音陡然凌厉上扬,紧接着,她突然失去平衡往下摔去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从剑上薅了下来!
      “糟了。”二师兄面色一沉,嘴唇飞动,身下叶片迅速收拢。
      可是已经太迟,几粒来路不明的石子精准而刁钻地击中了他的穴道,让他四肢僵硬,动弹不得。
      三师姐坐在危仅身后,短促地说了句“坐稳”,急勒缰绳,紧迫改道。
      然而一股挟着怪力的劲风强灌而下,把地上扫好的落叶花瓣卷得漫天纷飞。这风强得可怕,马儿扬蹄嘶鸣,三师姐咬牙强撑片刻,最终还是被掀飞了出去。
      危仅在摔下马的瞬间,抬手掷出去一把灌满鬼气的法刀,银光森然,直直钉向了不远处一棵茂密的大树。
      法刀没入树冠的同时,危仅被罡风狠狠砸到了地上。少年苍白着一张脸,目光仍牢牢盯着那棵树。
      不过眨眼间,四人便被接连放倒,人仰马翻地摔了一地,连半分挣扎的机会都没有。
      大师姐漂亮的五官都扭曲成一团:“疼死我了呃啊啊啊!”
      不远处那棵树抖了抖枝叶,“哗啦”一声,一个人七歪八倒地沿着树干滑了下来。
      大师姐突然噤声。
      这人跟没骨头似的,斜倚着树干,竹青色的大袖衫松松垮垮地垂下来。白瞎了他一头顺滑的墨色长发,只相当敷衍地拿绸带挽了一道结,身上还凌乱地翘着几片杂草树叶,活像一只刚从密林里钻出来的懒猫。
      这懒猫垂着手,指尖提溜着一个细嘴白瓷酒瓶,堪称他身上唯一一件规整的东西。
      他仰起头,慢悠悠地啜了一口酒,这才不紧不慢地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废物点心,眯起凤眼笑了。
      这穿得跟叫花子似的人却有张英俊得摄人心魄的脸。
      他不用讲话,就这么吊儿郎当地一笑,眼尾稍挑,便满是潇洒倜傥的劲儿。
      此人要是真在湘春楼,定能瞬间迷得人当场尖叫,只可惜现在根本没几个人敢看他。
      大师姐抱着剑埋头当鸵鸟,假装方才那个大喊“何人大胆”的人不是她。
      二师兄在地上刨了半个小土坑,被吓得露出了一条布满鳞片的长尾巴,缩成一团。
      三师姐面色冷静地安抚着自己受惊的马儿,抚摸马背的手微微颤抖。
      至于他们的老幺……
      少年一身白衣,独自站在院子里石板路的中央,垂首鞠躬,行了个标准的礼:“师尊。”
      唐臾看见自己从袖中摸出一把小巧的法刀,夹在指间随意往外一掷,深深扎进了少年脚尖前的石板里。